“据我所知,不少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,都曾被诸如郝建之流的无赖,抢夺过玄石。”
洛玄歌的脸色和语气变得激愤起来。
“而丹堂弟子,更是有克扣私吞他人玄石,不按宗规发放到位的情况发生。”
“但一直以来,都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声张这些事情。”
“就因为我们这些杂役弟子、外门弟子,不受宗内高层待见,放任自流。”
洛玄歌面带屈愤,控诉起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遭遇到的不公。
“就因为我们一无权势,二怕报复,哪怕打碎了牙,都只得往肚里咽。”
“就在刚才,我想问清自己应得的玄石去向,却被丹堂强行轰了出来。”
洛玄歌直视谢灵韵的双眼,言辞恳切。
“然后才在下山时遇上师姐,有了这些事。”
听到这,谢灵韵才算知道了来龙去脉。
如果洛玄歌所言确有其事,那确实超出了她能处理的范围。
而且此事关乎弟子利益与宗门核心机构,更需要谨慎处理。
“我十分清楚此事绝非常人能够应对,所以才不想把师姐牵涉进来。”
看谢灵韵表情凝重,面露难色,洛玄歌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,无奈摇头。
“可若是放任这种情况下去,试问日后宗门弟子还会有多少凝聚力?”
“还会对道宗有多少归属感?”
“难道我们这些杂役弟子、外门弟子,就该一辈子受到这种压迫吗?”
洛玄歌面带悲屈,语气哀愤的模样,让谢灵韵感觉心中内疚无比。
刚才分明是她自己答应要帮助洛玄歌,现在却又生出畏难之心。
为了声张正义,讨回公道。
为了无数个受到压迫的弟子。
身为戒律司首席执事,难道不该勇敢去与不公平的现象作斗争吗?
“师弟,既然师姐说了会帮你,那就一定会全力相助。”
话一说出口,谢灵韵便觉心中负担少了大半。
“谁不是从外门过来的,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想出头的难,师姐同样清楚。”
“师姐能设身处地为我们这些杂役弟子着想,实乃宗门之福。”
洛玄歌眼神中充满感激,不吝夸赞。
“外门乃是宗门基蕴所在,更是道宗弟子新鲜血液的补充来源。”
“若是放任郝建此流大行其道,让外门和杂役弟子不断受到欺压。”
“长此以往,道宗之人心向背不言而喻,定然江河日下,不复昔年荣光。”
洛玄歌继续道:
“丹堂之行乃是不争事实,如果师姐能为宗门发展着想,尽力而为。”
“我想,定然会赢得无数弟子追崇,长老认可。”
“师弟,不必多言,身为道宗的一份子,我有责任,更有担当,要肩负起此等重任。”
谢灵韵眼神中充满决绝,不容置喙道。
“话不多说,我这便向长老汇报,动用资源,着手调查此事。”
“不论是私下走访询问还是搜查,定会尽快给师弟一个完美的答复。”
说完,谢灵韵递给洛玄歌一块通行令牌,转身离去。
“期间如果还有什么事,师弟随时可以来戒律司找我,我便先走一步。”
随着阵阵香风飘远,谢灵韵的身影很快便在视野中消失不见。
洛玄歌收好令牌,眸光瞬间平静下来,转头看向丹霞峰顶的方向。
丹堂……顾清风……
从今往后,怕是要不死不休了。
眼见天色已晚,夜幕降临,天书又恰传来一阵异动,洛玄歌打道回府。
……
青莲峰。
谢灵韵自戒律司归来,行色匆匆地走在山路上,准备谒见冷月婵。
把今日发生的事,还有洛玄歌对青云剑诀的改进,全都转告给她。
正在这时,谢灵韵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娇俏欣喜的呼喊声。
“灵韵姐姐!”
只见前方的山间小路上,木婉清正踩着小碎步下山。
模样看上去很是欢快。
“婉清妹妹,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才从山上下来?”
“自然是去拜访师尊了,对了,前天我在藏经阁碰到一个人。”
木婉清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。
“就是他解决了困扰我这么久的功法问题,师姐猜猜那人是谁?”
“难得呀,看师妹这般欢喜雀跃的模样,八成是对那个人动心了吧?”
谢灵韵微微一笑。
木婉清脸上忽的一红,就像是心中想法被说中。
“师姐,你说什么呢!”
她连忙摆手,假意斥责了一句。
二人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,看木婉清的反应,谢灵韵已经确定了她的猜测。
若是放在以往,她定会趁此机会和木婉清好好交流感情。
但眼下时间紧迫,还有要事在身,她抽不出空,更没有什么心情去调笑。
“师姐现在有事要向师尊禀报,下次有机会我们俩再好好聊聊。”
谢灵韵像是哄小孩一样,摸了摸木婉清的头。
“要是师妹真看中了谁,把他的名字告诉我,师姐一定给你好好考验把关。”
“哼,师姐你就爱开玩笑,不理你了!”
木婉清逃也似的把头从谢灵韵手里移开,催促道。
“师姐你快去吧,再晚些师尊可就要休息了。”
谢灵韵点点头,继续向山上走去。
看着谢灵韵走远,木婉清眼神忽地一阵飘忽。
刚才谢灵韵随口说的那几句话,始终萦绕在她耳边,挥之不去。
她脸上浮现起两片红晕,眼前又浮现出洛玄歌的脸庞。
还有他把脉时的一幕幕画面,一句句话语。
也不知玄歌师兄,现在正在做些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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