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密集的红色经脉被强行扯断,撕扯出去的纸人,
瞬间被碾碎成粉末。
被抽去了纸人,失去生命体的大福,倒在地上,
全身血肉腐烂脱落,变成了一具木偶娃娃,其颈部已经被捏的粉碎。
那边,白九歌感受到右肩传来的疼痛,
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,看着不断流血的右肩,
那皮肤下,清晰可见地在蠕动。
“那东西在我体内啃食着血肉,
这样下去,该不会五脏六腑都被啃掉吧?”
白九歌内心产生这样惊悚的想法。
血瞳说道:“我帮你逼出来,不过可能会有一点点痛。”
“真是一点点?”
“亿点点。”
还没等白九歌回话,就看到右手的黑色经脉攀爬在皮肤上,
迅速钻入右肩的伤口内,很快,整个右肩的血肉都在蠕动。
因为右肩这个位置已经不属于寄生的部位,
此刻在黑色经脉钻入后,一块块尸斑也在上面浮现。
恐怖的疼痛,顷刻间侵袭在全身的神经上,
白九歌顿时间疼的满头大汗,抓过一条毛巾塞进嘴里,
避免惨叫声引来楼下的老板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是神经已经被麻痹了,又似乎是完工了。
那黑色经脉钻了出来,重新回到寄生的右臂上。
白九歌躺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,
整个人看上去似要虚脱了一样。
“解决了,用你那绷带包扎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血瞳说道。
“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。”
白九歌站起身来,取出医药箱,用纱布绷带处理伤口,
几个呼吸间,看似恶劣的伤口,便是不留伤痕地被痊愈了。
白九歌有些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,走过去,
看着地上那具碎裂的木偶娃娃。
血瞳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个大福是假的?”
“昨天我就有这个嫌疑了。”
白九歌捡起那颗碎裂的脑袋,木偶脸部上画着人的五官,
只是看起来十分的惊悚吓人。
“不单单是行举的古怪,他后脑勺被自家老爹伤了,
晚上的大福,明明后脑勺一点伤痕都没有,
眼前的这个,后脑勺却有明显的伤痕。”
“我故意暴露一些问题,就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,
它没有鬼化,而我脑海里也没有提示扮演度降低,
这就说明了,眼前这个不是大福。”
白九歌微微笑道:
“这就叫做,合理利用游戏规则,来完成游戏进度。”
“行吧,其实我也看出来了,
这破绽太明显了。”血瞳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白九歌没有在意血瞳的死要面子,看着手里的木偶脑袋,喃喃说道:
“只是我没想到,这些纸人居然还能利用傀儡演变成身边的人的模样,
这些纸人能力有点多啊。”
说话间,随手丢了出去。
那木偶脑袋滚到床底下,面部摇摇晃晃地看着白九歌……
“下面那个你怎么交代?”
看着散架的木偶娃娃,血瞳问道。
这确实是个问题,本来是想着上来关心人家儿子,
结果把人家儿子都灭了。
“我只是上来看看大福,他去了哪里,我怎么知道?”
白九歌平淡地说道,惊悚世界里的鬼很多都以自我观念存在,
身边最爱的人,或者是变成了骷髅,
或者是灰飞烟灭,它们都觉得还在身边,一切没有变化。
“我在意的是,
这个傀儡大福是不是我扮演第三角色后,
故意安插在这里一枚监视我的棋子?”
白九歌一边说,一边整理好屋内的狼藉,
打开房门,悄然退出了房间。
楼下,老板忙完活后,
又躺在藤椅,轻轻挥动手里的蒲扇,像是闭目养神。
白九歌放轻自己的脚步,走下楼梯,
脚掌刚踏在地板上,就传来老板的声音:
“那小子在房间里做什么?”
“你们的动静,我在楼下都听到了。”
白九歌向楼上看了眼,说道:
“大福在……复习资料,
我跟他打闹了一下,没想到吵到老板你了。”
“复习资料?当我傻子吗,
他一定又在那捣鼓他的那些戏里的东西!”老板冷哼一声。
白九歌干笑了两声,挠挠头,
表情透露出小谎言被拆穿后的尴尬表情。
“现在店里冷清了,你该玩去玩吧,
我这店里的活,不会约束你很多时间,
高峰期忙不过来的时候,过来搭把手就行了。”
“顺便把门口的垃圾丢一下。”老板淡淡地说道。
“好的,老板。”
白九歌点了点头,
拿起搁置门口的一大袋垃圾,出了店铺。
此时店铺外的光线,明亮了许多,驱赶了许多朦胧的雾气。
臭气熏天,
满是苍蝇的垃圾堆边,白九歌将一袋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插着口袋,转身看着偌大的小镇,
现在大白天,跟秦烽同龄的小孩,都呆在学校,
而他则像是小镇上迷失自我的人。
“调查到现在,我都不知道亚男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,
去了哪里,他身上似乎藏有很多的秘密”
“如果找到他的话,或许就能知道当初表演系公会里发生了什么事。”白九歌喃喃自语。
“唐柔那几个小鬼,还被诅咒支配着,
询问他们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。”
“只能从摆脱诅咒的墨婷身上得到线索了,
希望今晚的行动,能够让她恢复一些记忆吧。”
白九歌双手插着口袋,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里,
不知不觉地,又走到了拐角的那颗大樟树,
几个老人照旧地聚在那里,乘凉的乘凉,下棋的下棋,唠嗑的唠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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