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牙抱着小豆包,笑着说:“将军何故还不休息?”
公孙隰朋见易牙主动和自己说话,心中有些欢喜,虽然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儿子,但是仍然想要和他多说几句话,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,说:“说出来当真不好意思,是因为你做的晚膳真是太可口,隰朋一时不知,吃的有些多,想要闲走一会儿再去睡,恐怕坨心。”
易牙一听,竟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公孙隰朋脸上一红,说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易牙连忙说:“巫不是取笑将军,而是觉得将军是真性/情之人。”
公孙隰朋听他夸奖自己,有些不好意思,易牙说:“若是将军不嫌弃,巫有准备消食的小饮,将军可来喝几杯?”
公孙隰朋听易牙竟然邀请自己,顿时喜上眉梢,说:“这……真的?”
易牙轻笑一声,说:“将军好生奇怪,只是几杯小饮,巫还会诓骗将军么?”
公孙隰朋立刻点头说:“好、好。”
易牙抱着小豆包,笑着说:“将军请。”
公孙隰朋拱手说:“请。”
召忽弄了些小酒,准备和大牙大战三百回合,别看东郭牙是个文人,但是酒量很惊人,他刚从膳房弄了酒回来,就看到院子里有人说话,这么晚了,竟然是公孙隰朋和易牙。
召忽探头探脑的,他是剑客,脚步很轻,公孙隰朋和易牙都没有发现,很快的那两个人就走了。
召忽连忙捧着酒坛子冲进房间,发出“嘭”一声,东郭牙正在铺床,都不需要看,就知道是谁进来了,无奈的叹气说:“中庶子,轻些,小心打扰了公子清净。”
召忽冲进来,“当!”一声将酒坛子搁在案子上,激动的说:“大牙,你猜我在外面儿看到了谁?”
东郭牙铺好了床,这才慢慢走过来,坐在案前,说:“谁?”
召忽说:“公孙隰朋和那个雍巫啊!”
东郭牙说:“这有什么新鲜?”
召忽说:“你不知道,公孙隰朋跟着雍巫走了,说是去喝酒!”
东郭牙将召忽拿来的酒坛掀开,倒在碗中,挑眉说:“喝酒也没什么新鲜,中庶子不是也正与东郭饮酒?”
召忽说:“不是啊,咱们俩饮酒,又没有什么奇怪,那公孙隰朋就不同了。”
东郭牙心里一笑,心说中庶子喝酒还不奇怪?每次喝了酒都抱着人不撒手,东郭牙是不堪其扰。
召忽见他不以为意,说:“我看公孙隰朋肯定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,雍巫不是小时候做过巫人么?别真是会巫术的,把大司行给迷的五迷三道儿。”
吴纠回去就睡了,一夜好眠,直睡到了天色大亮,隐约听见外面有“嗡嗡”的声音,不知是什么人在吵闹,声音此起彼伏的。
吴纠皱了皱眉,这才醒过来,就看见子清跪在一边守着自己,见自己醒了,连忙说:“公子醒了?今日君上吩咐不启程,让公子好生休息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又躺回了榻上,想要再睡个回笼觉,人生最美妙的事情,恐怕就是醒来之后还能睡个回笼觉了。
吴纠正美滋滋的躺好,把被子也盖好,结果就听到“嗡嗡”的声音,竟然不是自己做梦,外面似乎真的有人在吵闹,声音从挺遥远的地方传过来,不是很真切,具体一句都听不清楚。
吴纠说:“外面儿是怎么回事?”
子清说:“子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?一早就在吵闹,也不知是哪里的声音,反正不是院子里,方才子清去看了一圈,也没看到人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他睡得轻,这么吵着也睡不着了,果然自己是个劳碌的命,只好起身让子清给自己穿好衣裳。
他穿好了衣裳,子清就说:“公子,子清去给您端早膳过来。”
吴纠点了点头,说:“顺便再看看,到底是谁在闹腾,这么长时间还在闹。”
子清应了一声,怕吴纠等着,于是连忙小跑着出去了。
吴纠一个人在房间坐了一会儿,想要出去活动活动,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就站起身来,推门走出去。
吴纠走出去,一出门那吵闹的声音就更清晰了,吴纠实在好奇,就顺着声音往院子外面走,刚走到院门附近,就听到“嘭!!”一声。
吴纠根本没防备,看到一个黑影窜过来,已然晚了,被撞了个瓷瓷实实。
吴纠连惊呼都没有,直接跌在地上,感觉五/脏/六/腑都要撞裂了一般,一点儿也不夸张,那黑影异常结实,而且人高马大的。
吴纠倒在地上,那黑影连忙喊了一声:“公子,您没事罢?!”
吴纠一抬头,这才看清楚了那突然窜出来的黑影——竟然是公孙隰朋。
一向稳重老实的公孙隰朋,竟然露/出一脸惊慌的表情,而且公孙隰朋不只是行色匆匆,而且面色很难看,手里也奇怪的厉害,一手抱着自己的外袍,一手抓着自己的腰带,头冠也没有梳好,有些松散。
整体看起来就是……
衣冠不整。
吴纠吃了一惊,顿时觉得被撞得都不疼了,满眼惊讶的盯着公孙隰朋,说:“大司行你这是……?”
公孙隰朋脸上“咚”的一下就红了,就差头顶上冒烟儿,赶紧/抓着自己的腰带外袍,手忙脚乱的将吴纠扶起来,岔开话题说:“对不住对不住,隰朋没看见公子,摔坏没有,隰朋这就去找医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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