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会想着,在洛阳附近有仗可打,是个机会呢,颍川这里,估计是暂时打不起来,最多也就是帮桓温一些罢了。”王凝之笑笑。
说白了,这家伙心比天高,在桓温手底下,顶到天了,也不过是个偏将左右,但是在朝廷这边,可就不一定了。
马文才撇撇嘴,“跟你这种不懂的人,说这些也是浪费时间,打仗的事情,前线固然重要,但谁告诉你,只有正面交锋的军队?若都是如此,哪儿来的各种兵法?”
就在王凝之打算表示一下自己对他的敬佩,顺便找点茬的时候,却听到一阵阵要命一样的琴声。
马文才的脸色也在这一时间垮了下来,愤恨地说道:“要不是在书院里,我一定要去把他那张琴拆了当柴火用!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王凝之疑惑。
王蓝田这时候才冒出头来,“是荀巨伯,他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,打算把广陵散学会,每天在那儿瞎搞,我们路过都是躲着走的。”
王凝之这才明白,为什么马文才的眼里会有血丝了。也明白了为什么梁山伯最近总是在课后,还要留在课堂上自习了。
很快,在荀巨伯和梁山伯的院子外,王凝之驻足听了一会儿,转过头,和王蓝田面面相觑。
讲道理,能把琴弹得这么刺耳,也是一种本事了。
“别人弹琴要感动,他这是要命啊!”王蓝田苦着脸。
“你不懂,别人弹的是曲子,他这里头,都是感情啊!”王凝之感慨了一声。
对视一眼,溜了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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